曾經的程鈞叱吒風雲,隻手遮天。
被最親的義兄奪走了本命神通。
就此隕落,一敗塗地。
號稱魔道兵人的敕詔絳官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一時間眾說紛紜,人人自危。
作為輿論中心的程鈞卻一個人在荒郊野嶺醒來,記憶空空,一頭霧水。
在這個人魔交戰的戰爭年代,像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流民想夾縫生存,玩的就是一個搖擺拳法左右橫跳。
連自己親孃都想不起啥樣的程鈞狗窩證道,一拍大腿怒喝:大師我悟了!
一個字,苟!
撿來的便宜君上要吸血求生。
程鈞表示:“哼哼,想跑?今天就是你跪下來求我不要,老子也要讓你喝到想吐!”
氣惱的敵對弟子要殺他平憤。
程鈞嗬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這個機會我隻給你,求求你饒我一條賤命吧!”
仙門的美貌師姐要讓他下跪。
“欺負我?”
程鈞一擦鼻子一挺胸,猛虎下山撲倒在地。
“那您可真是捏到軟柿子了。”
“師姐神通廣大,法力高強,鈞飄零半生,未得明主,主若不嫌,願拜為義父,啊不,義母,一生一世——”
正在程鈞滔滔不絕,誓死要從之際,突然手腕一疼,被某個冷得快掉冰碴子的人強行抓了起來。
一回頭,齊慕白隱在覆滿冰霜的眸底幽火幾乎快噴出來了。
“你不是說,要和我學一輩子嗎?”
那一天,程鈞大囧得手忙腳亂的樣子曆曆在目。
哪怕親眼目睹他毫髮無損地替自己擋下鬼煞,眾目睽睽下大開殺戒的驚悚一幕,齊慕白仍是不敢相信——
那個膽小如鼠的傻小子竟是天下懼怕的敕詔絳官的事實。
“和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這種無聊至極的過家家,我也算是玩夠了。”
“…那時的你,是真心所言嗎?”
萬煞大殿上,泛著血光的刀槍劍戟拋得到處都是,齊慕白在明晃晃的刀光之中,氣息奄奄地抬起頭。
望向王座上支著一手,笑得饒有趣味的玄衣少年。
“那麼你說不論貴賤,同生共死,也都是假的了?”
程鈞好似聽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一下樂出了聲。
身旁不懂為何還不將他亂刀劈死的少女廣袖掩唇,飽含嘲諷之意地向程鈞笑眯眯道:“絳官大人,我也好奇,您當初是看上了他什麼呀?”
“嗯……我想想。”
程鈞露出思索的神情,隨即,笑著像齊慕白曾經對他視若無睹的那樣,輕飄飄拋下一句話。
“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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