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的白月光初戀回國了,得知這個訊息時,我正在他懷裡媚眼如絲。
差一步就把人勾上床了,偏偏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婆婆打來的。
我眉頭一皺,嘴唇微微撅起,顧琛知道這是我不高興的前兆,他摟著我的腰親了一下我的臉,開口道:“寶貝等一下,很快就好。”
我乖巧地坐在他懷裡聽他和婆婆打電話。
“阿琛,蘭蘭回國了你知道嗎?”
顧琛眸色一閃:“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前不久,她現在正準備辦個接風宴和朋友們聚一聚呢。”
顧琛眸色沉了沉:“我知道了,媽。”
婆婆道:“彆光知道呀,你去不去。”
顧琛看了我一眼,道:“媽,這事之後再說。”
婆婆道:“阿琛,你放心,我會替你瞞著瀟瀟的,到時候你去參加接風宴,我把瀟瀟喊到我身邊來看著。”
顧琛眼色一凝,眉宇間擰著不讚同:“媽。”
我注意到他語氣加重了。
顧琛似是不想再談,揉揉眉心道:“就這樣吧,我掛了。”
他掛斷電話後,我摟著他的脖子嬌嗔:“你的好媽媽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
他微微一笑,摟住我的腰說冇有。
我湊近他,唇瓣若即若離,眉目靈動勾人:“你們母子倆心連心,指不定怎麼密謀著欺負我呢。”
顧琛摟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眼眸深沉道:“放心,隻有我能欺負你。”
我嫣然一笑,被他抱進了房。
醒來時另一個枕頭上已經空了,我不喜歡事後冇人陪著,所以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
顧琛接了,電話另一頭傳來嘈雜的音樂聲,我挑了挑眉道:“你去哪了?”
顧琛一愣,說:“參加個朋友的酒會。”
“音樂放這麼勁爆,美女肯定很多吧。”
顧琛笑了一聲:“再美也比不過你。”
我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上身隻露出兩個小巧精緻的鎖骨,頭髮隨意地散著:“那你還把我丟在這去參加什麼酒會。”
顧琛道:“對不起,寶貝,我回去好好補償你。”
我一邊欣賞自己的美甲一邊同他道:“得了,你哪回補償不是占我便宜。”
顧琛笑了,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他愉悅的笑聲,忽然覺得舒心了許多。
“那我等你,你早點回來。”
顧琛眉眼溫柔:“乖,我很快回來,彆擔心我,也彆讓我擔心你。”
我看著天花板,輕聲說:“好。”
楚瀟瀟那邊掛斷電話後,顧琛視線看向眼前清水養的芙蓉般的女人,白蘭,他的初戀正直勾勾看著他。
顧琛微微一笑,說:“她總這樣,你彆見怪。”
白蘭勾起一個清澈甜美的笑,語氣帶著點委屈:“我還想著我要是不攔你們,你們不會要在我的接風宴上煲一晚上電話粥吧。”
顧琛搖搖頭,道:“雖然我捨不得掛她的電話,但畢竟有失禮數。”
白蘭臉色垮了下來,她看著顧琛,眼中閃著淚光道:“阿琛,我知道,你是特地來參加我的接風宴的。”
顧琛點頭,不置可否。
白蘭有些激動地拉住他,道:“所以,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顧琛沉默著看著她。
白蘭低下頭,一滴眼淚自臉頰邊滑落:“我知道你結婚了,也知道你和你的妻子很恩愛,我不會打擾你們,隻要你心裡還有我的位置就夠了。”
顧琛挑眉,說:“是嗎?”
白蘭誠懇點頭。
顧琛道:“那希望你遵守你說過的話。”
白蘭有些詫異,她一抬頭,顧琛已經走遠了。
男人的忽視讓她有些羞惱,她喊道:“她有什麼好的?伯母說了,她就是個趁虛而入的狐狸精!”
顧琛的腳步頓了頓,回頭時白蘭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竄上脊背,她低下頭不敢看顧琛的目光。
顧琛冇再理會她,徑自上了車。
顧琛回到家時,楚瀟瀟還冇有睡,她穿著一身白色浴袍坐在沙發上,兩條細白的長腿隨意交疊在一起,在月色下泛著光澤。
儘管顧琛注意到她在一個人喝酒,也知道她隻有在不順心的時候纔會喝,但他的眼睛還是不自覺往那兩條腿上瞟。
楚瀟瀟看過來,那暗藏鋒芒的視線打了顧琛一個激靈,他趕緊把注意力轉移到楚瀟瀟臉上。
顧琛支起微笑道:“怎麼了,不開心嗎?”
聽到他的話,楚瀟瀟眉毛一揚,酒杯在手裡晃了晃:“老公跑出去會情人,讓我一個人獨守空閨,我怎麼開心得起來呢。”
顧琛勉力笑了笑,坐到她身側,手不安分地摸上她的小腿道:“那是他不解風情,我和他不一樣。”
楚瀟瀟縮起腿,踢開他的手。
顧琛知道她真生氣了,忙伸手把她抱進懷裡,怕人跑了似的。
楚瀟瀟頭靠在他懷中氣鼓鼓的,活像個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示威的貓。
顧琛一手抱著她另一手輕撫她的髮絲道:“寶貝,我坦白。”
楚瀟瀟抬頭看他。
顧琛低頭:“我知道你在意白蘭的事。”
楚瀟瀟視線一彆,聲音細若蚊蠅:“誰在意了。”
顧琛一笑,道:“好,不在意。”
楚瀟瀟沉默。
顧琛開口說:“人總會在還冇遇到對的人之前被眼前的美好吸引,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遇到你之後,我開始認真地思考我們的以後,我選擇你,想和你一起度過現在和未來,為你遮風擋雨,和你一起品嚐生活的滋味,所以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好嗎?”
楚瀟瀟抬眼看他,她何嘗不知道顧琛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咬咬牙,不再說話。
顧琛抱著她,輕撫她的頭,柔聲:“瀟瀟,我不是怪你。”
楚瀟瀟開口了:“我知道,誰讓我生不出孩子呢。”
顧琛心中一痛,將她抱得更緊。
楚瀟瀟的子宮無法孕育生命,這是天生的,但旁人的口舌向來隻顧尖銳,看楚瀟瀟生的風情萬種便嚼出了許多她把自己玩壞了的流言蜚語。
說到底,不就是看她是個女人才玩貞潔羞辱那一套,要是個男人縱橫情場,有誰會因為他的風流史就嫌他不乾淨呢。
楚瀟瀟對此是不屑一顧的,但她也知道顧琛當初和她結婚,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
她記得當時顧琛的母親說什麼都不同意她進門,她也不是個巴巴求人的主,眼見著冇好氣受乾脆就要走。
那個早已褪去青澀外衣的男人,緊握住她的手,眼神中卻迸發出少年的清澈執著。
“無論如何,我都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