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陣呼嘯的狂風捲起,吹動整片枯寂的草原,濃鬱的血腥味,隨著狂風飄向了,不遠處的雁門關。
此時高大的城牆上,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鐵甲,鬚髮皆白的老將軍,望著草原深處的方向,皺起了眉頭,道:“好濃鬱的血腥味,該死的半獸人,又開始叩邊了。”
自帝國高祖皇帝,從秦末那動亂的年代脫穎而出,建立大漢帝國以來。一千兩百多年間,每年冬季,身處帝國西極草原的半獸人,就會因為食物短缺,為了生存下去,就會大規模的犯疆,大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造下滔天殺孽。
若非目前國力不允許,老將軍都想效仿前朝大將蒙恬,領軍出征,直搗黃龍,滅了整個半獸人族群,為帝國永久的除去這個禍害。
然而老將軍不知道的是,此時在草原的深處。兩方人馬正在激烈的廝殺不停,狼煙四起,殺聲震天,激烈的戰鬥從相遇的那刻就已經註定,無數的人影不斷從馬匹上掉落,不少亡魂沖天而起。
亡魂,真真正正的亡魂,隨著一顆顆人頭的落下,殺戮成為了此時的主題,多年來的國仇家恨,令交戰的雙方,都殺紅了眼,拚儘了全力。
帝國戰士手中,鋒利的陌刀高高舉起,重重的砍下,一顆顆半獸人的頭顱,被劈成兩半,白色的豆腐腦,混合著殷紅的血液,流淌的到處都是,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異常妖異。
然而,半獸人常年身處苦寒之地,整日為了生存,不斷的廝殺與野獸為伍,各個彪悍異常,廝殺起來悍不畏死。相反大漢帝國的戰士,承平已久,養尊處優,久疏戰陣,雖然裝備精良,卻不能穩居上風,甚至於有時候會被壓製。
如今雙方拚命廝殺,隨著時間的推移,勝利的天枰,漸漸的向人數眾多且悍不畏死的半獸人傾斜,就在帝國的戰士出現慌亂之時,一道身穿黃金甲,手執銀槍的少年將軍,從廝殺中衝出。手中的長槍,或刺,或挑,或斬,每一次的揮動,都有一名半獸人命喪在他的長槍之下。一路衝殺,來到了即將倒下的帝國大旗之下,彎腰側馬,動作行雲流水,再看時那麵帝國大旗,已然抗在了金甲少年的肩頭。
這金甲少年凶威不減,一手執槍,一手扛旗,出手狠辣,無情,長槍揮動間,便斬殺數個半獸人。隨著一顆又一顆人頭的掉落,少年雙目通紅,伸出舌頭,舔著沾染在嘴角的血液,橫槍立馬,仰天怒吼道:“殺!”
也許是少年的英武,感染了眾多帝國戰士,慌亂的戰陣,像是找到的主心骨,又一次排列開來。手中精良的武器,一次次的揮出,化作死神的鐮刀,收割著半獸人的生命。
隻有凶狠與蠻力的半獸人,儘管人數眾多,但終究不敵裝備精良,戰陣玄妙的帝國戰士。隨著一顆又一顆的人頭落地,無組織,無紀律的半獸人陣營出現了慌亂,再無戀戰之心,紛紛向草原深處退去。
“殺!…”
望著慌亂退去的半獸人大軍,廝殺中的金甲少年,一槍挑飛了對手,揮動著帝國大旗,嘶吼著向前殺去。
殷紅的鮮血,來不及冇入地下,在這乾枯的草原之上,慢慢彙聚成了一個個小小的血湖,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顯得分外妖嬈。
“嗚…嗚…嗚…”隨著急促的號角聲響起,隻見一個身穿皮衣,手執法杖的乾涸老人,突兀的出現在半獸人大軍的前方。隻見他跪倒在地,口中唸唸有詞,嘴巴開合間,猶如黃鐘大呂,震耳發聵。
金甲少年橫槍立馬,望著跪倒在地的獸人巫師,嗤之以鼻道:“裝神弄鬼,真以為你們的長生天,能改變什麼嘛,將士們,給我殺!”說完快速向跪倒在地的獸人巫師衝殺過去。
“轟…”
隨著獸人巫師祈禱的結束,大地開始顫抖,道道狂風捲起,頃刻間整個戰場烏雲密佈,飛沙走石,大自然的力量,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可惡!”金甲少年端坐戰馬之上,看著半獸人逃走的方向,無奈的罵道。滿天飛沙,呼嘯的狂風,遮擋了帝國戰士追殺的視線,隻能放任著半獸人狼狽的離開,消失在地平線上。
然而,還不等金甲少年做出進一步的佈署,大片的隕石沖天而降,將此地淹冇…。
張遼的靈魂在宇宙中飄飄蕩蕩,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撕裂了宇宙空間,將他從無邊的黑暗中拉扯了出來,吸進了一具屍體當中,一團淡淡的靈魂之火燃燒,讓他漸漸的恢複了神智。
“華神醫,少將軍如何了?”茫然中,一道關切中略帶焦急的聲音,傳入了張文遠的耳中。
緊接著又是一道帶著謙卑,恭敬的話語聲響起,道:“少將軍隻是多日征戰,多度勞累,昏睡了過去,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即可恢複。”
“嗯,謝天謝地,少將軍冇事就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有臉去地下,麵見已故的老侯爺!”先前那一道關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參加抗洪救災,累死在即將決口大堤之上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又是些什麼人。”張遼的靈魂有些惶惶乎乎的想道。
“轟…”
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傳去張遼的靈魂之中,隨後大量的資訊猶如老久默片一般,在他的腦海裡迴盪。隨著大量資訊的灌輸,一道璀璨的門戶,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門戶內透露著柔和的光芒,令他的靈魂異常的舒暢,忍不住向著那道門戶靠攏,最終衝入了門戶後的光明之中,下一刻,張文軒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裝飾華麗,卻又古色古香的房間以及一張關切的黑臉。
“鬼呀!”看到那張幾乎被刀疤貫穿的黑臉,張遼有些後怕的叫道。
“少將軍,你醒了!”黑暗中那道焦急中帶有關切的聲音再次在張文遠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