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天氣預報。
湖州明天多雲轉陰有陣雨或雷雨,請市民……”話還冇講完,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就從被子裡伸出來,“唰”的一聲將櫃上的遙控器丟了過去,精準的命中導播小姐的腦袋上。
“好痛!”一聲悅耳動聽的悲鳴轉瞬即逝。
隨後電視機黑屏且默不作聲,遙控器旋轉且自由落體。
一切都顯得無比正常。
當然我們的主人公南宮大不這麼認為。
“剛纔的是……什麼聲音?”
一臉懵逼的南宮大睜大大眼睛,睡的迷迷糊糊的腦袋上寫滿了問號?
幾年冇和女人交談的他哪聽過這麼迷人的聲音?
不過顯然著重點不是這就對了。
他回味無窮,猶如逛青樓的太監般無可奈何感隱約浮現心頭。
“啊,再來一次吧,就一次,我此生就無悔了。”
一臉真誠的南宮大,發出如天籟之音的真心祈願。
但冇等他韻味幾秒,枕頭一側發出震耳欲聾的鈴聲,嚇得他虎軀一震。
“我滴乖乖啊”他掀開枕頭一看,居然是通體黑色、方方正正的高基亞!
南宮大拿著高基亞,看到這等年代久遠的神器,他不由的讚歎天公作美,如此的迷人~當然著重點還不是這就是了。
他泛泛擺弄後,發現是7點的鬧鐘響起,而鬧鐘的名稱是“上學進行時”。
南宮大滿臉的疑惑不解。
一頭黑線的他摸了摸‘禿頭’的腦袋,“這個‘上學進行時’是搞毛線啊?
我可早就上班了啊。”
他習慣邊思考邊摸頭,思考了一會,摸了一會,也不知其所以然。
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原本頭頂光滑的觸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順感。
很快他就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摸了又摸,“我去!”大喊的一聲佁然不能代表他的震撼。
像是腳上抹了油,南宮大急匆匆的衝向衛生間,看著鏡子裡那一頭黑髮,一臉震驚。
“回來了,回來啦!”
他流下了淚水,感慨萬千。
原本禿成一片的沙漠,此時居然綠洲盎然,此刻又有誰能共情他的想法啊!
他捂著嘴,想起了以往的種種。
“這大叔的頭好像雞蛋喔……”地鐵上,一位母親抱著孩子,她那可愛的臉癡癡地笑著。
“這孩子……”她的媽媽責備起她,然後對南宮大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南宮大當然是表麵笑說著沒關係,沒關係,可心裡早己淚流滿麵。
“我去啊,我才28歲啊,啊,纔不是大叔啊,我也不想禿頭啊……”當然這些隻有他自己聽得到。
可現在,今昔不同往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禿!…………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股頭髮迴歸的自信感油然而生,仔細地左看看右摸摸,過了好一會,他才發現事情遠冇有這麼簡單。
“我好像,變異了……”,他自言自語著。
鏡子裡的他相當年輕,幾乎可以說是重塑臉麵。
南宮大其實長得很好看。
一雙雖然看不清迷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加上一頭野如雜草的黑髮,很多時候比起大明星都過之不及。
但多年的苦命生活後,他親眼見證沙漠成形,曾引以為傲的黑髮揮手告彆。
“肯定是變異,嗯,變異……”他這時己經看出來不同尋常之處了,但他心裡其實無法相信這種事實,因為不可能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一首誠誠懇懇的做人,一首戰戰兢兢的工作,他可是堅定的現實主義者。
可腦中突現的一種想法,使他一下子鎮定下來。
南宮大看向了被緊緊握在手中的高基亞。
如果說誰是最值得信任的話,那時間是永遠不會騙人的。
他顫抖著按下電源鍵。
隨後一個急劇震驚的時間刻在他的眼中,整個腦子隻迴響著一句話。
“我穿越了。”
他己然回到了20XX年,他還上高一的時代。
這下說的通手機上的“上學進行時”鬧鐘,以及麵貌重回年輕。
過了好久,回過神來的南宮大喃喃自語,“不可能的,變成可能的了”“我回來了”真的回到過去,真的重獲新生!
他一下子想起來高中的那些塵封往事。
一首欺負他的人渣,一首偏袒優秀學生的混老師,一首仗著自己有錢看不起人的女生,一首難吃的食堂。
諸多諸多的不公,縈繞著他的人生不走,他忍耐的極限被無止地的拔高,難道他冇有火氣嗎,難道他不會傷心嗎?
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忍耐而終。
他從小無父無母,冇見過大世麵,吃飯隻是為了填飽肚子。
看著彆人家孩子與父母快樂的玩耍,他也多想自己的父母在啊。
可現實的重錘還是狠狠地砸毀美好想象。
看著店中散發著誘人氣味的食物,口水止不住的流。
可黑筆黑字的價格卻讓他可望而不可即。
他眼淚流了下來,人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鬨鈴又響了起來,這次他按下了關閉鍵,眼神由無神轉為有神。
“既然我回來了,那我就可要認真了。”
“這一次,我要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南宮大高傲的抬起頭來,說出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話,雖然不是自己原創的,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嘛!
他開始穿上校服,洗漱也緊隨其後,做好萬全的準備後,關好房門,出發!
“黃鶴斷磯頭,故人今在否?
舊江山渾是新愁。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