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靈魂使徒 第一章 列車上

-

“有人看見蟾蜍和老……”清晰可聞的吞嚥口水聲從單手扶車廂的金髮微齙牙小女巫喉嚨中不受控地蹦出，踹走原先的詞句。“你還好？”腳尖指向車廂外，麵容上的緊張不加掩飾，赫敏小心翼翼道，視線在車廂和走道之間來回跳動。“站...站在那，不要亂動！”車廂出聲的男人看起來似乎極痛苦，調整後的聲音中仍有些暴虐，嚇得小女巫臉色一白。原先找人幫忙的想法，隨飛馳的霍格沃茨特快，被甩出去好遠好遠。僵在原地，車廂的年輕男人，赫敏看得更加清楚。大約20出頭的年紀，比幾位已經在火車上見過的級長要成熟一些。黑色長褲和黑色高領毛衣之上，是一張被汗水浸透，黏了不少白色頭髮的英俊麵容。不由得多看幾眼，赫敏想起這個假期讀《巫師古跡》時，上麵記錄的不少英俊男巫。與此刻這個雙眉緊皺，嘴角不時後扯，帶著金絲長鏈眼鏡一起微微搖擺的白髮男巫相比，似乎書上對英俊男巫的描述還是太保守了。唯一不合畫風的，就是男巫左手上的那一團如墨汁般在靜脈中湧動的東西。“嘶...嘶...”男巫吸氣，空氣中的熱量彷彿也被一並帶走。好在赫敏單手扶著車廂，身體晃動的互動幅度並不明顯。“老師，你還好嗎？”鼓起勇氣，赫敏試探道。歲數比級長們都大，又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應該是霍格沃茨的年輕教師吧，她這想。冇有立馬迴應小女巫，亞倫右手拍拍眼鏡的鏈條，幾道深藍色的光芒便鉗住了在靜脈中亂竄的“墨汁”。前後血管通路都被堵，“墨汁”欲拚死一搏，男巫的左手瞬間鼓起一個十厘米左右的大包。絕望、悲傷、痛苦...即使“墨汁”是在男巫體內，赫敏依舊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惡意，列車的玻璃上也開始哢嚓哢嚓地出現銀白的冰花。寒冷夾雜恐懼，小女巫一下半蹲在地麵，雙手環抱，瑟瑟發抖。“格蘭傑小姐，想些快樂的事情。”白髮男巫再開口，這一次他的語氣要平和得多。伴著響指的啪嗒，一個包裹著藍色光芒的五邊形卡片浮在半空中，驅離寒冷與恐怖。透過溫暖的光，赫敏抬頭。男巫左手原先的隆起已經不見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黑色看不清材質的手套。車窗外，不知什時候，也由原先的明媚轉變為陰沉。似乎，男巫左手的“墨汁”轉移到天際。“你還好？”打量一眼赫敏，亞倫音調漸平。穿越二十一年，那種見到原主角的激動早就被磨平，不過，她那兩個冇用的男人呢？抬手，把原本半蹲的赫敏轉移到對麵的座位，推過去一杯熱可可，亞倫打算讓這個打擾自己試驗的小女巫緩一緩，定定神。“這是？無杖無聲施法！”內心的驚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書上提到過，但現實中的無杖無聲施法，赫敏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巫點頭微笑，除了幾縷額頭上粘著的白髮，幾乎看不到先前痛苦的模樣。“你是在找蟾蜍，對？我可以教你飛來咒，就當是嚇到你的補償了。”赫敏眼前一亮，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乎是下一秒，又有些黯淡。她已經預習過一年級的魔咒教材，並冇有飛來咒這個咒語，麵對這明顯超綱的魔咒，她有些忐忑。將經過自己改良的飛來咒施法要領告訴赫敏，亞倫先做了一個示範。“守衛飛來！”話音剛落，車廂外原先赫敏站立的地方，一個隻剩半截的巧克力蛙畫片便彈到亞倫手中。“看來是被詛咒影響了啊。”亞倫輕歎，瞬間明白自己的安全和隔離舉措為什失效。“詛咒？！”赫敏的音調高了不止一個度，對小女巫來說，這前後幾分鍾的魔法體驗，帶給她的震撼，比暑假啃下十本魔法世界的書籍還大。“對，來自一個冇鼻子愛吃意麪的傢夥。”亞倫右手輕敲兩人之間的桌麵，赫敏這纔看清男巫右手中指上那金邊鑲嵌有一塊深色菱體寶石的戒指。“那老師，你已經解決了？”餘光掃視完全陰沉下來的天空和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烏雲，赫敏的心情又開始變動。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書以來，對魔法世界，小女巫是更多是好奇嚮往。這幾分鍾，她對魔法世界又有了新的認知，危險。“我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師，這次去學校也是找鄧布利多校長的，格蘭傑小姐。”“我和麥格教授是朋友。”亞倫找個理由，解釋自己為什知道小女巫的名字。“啊？”小女巫一愣，臉色漸漸紅起來，原來是自己鬨了個烏龍。尷尬之下，默默轉移話題，按照亞倫的指點，小女巫舉起魔杖輕呼：“納威的蟾蜍飛來！”冇想著成功，赫敏隻是為了緩解尷尬。但魔咒一發入魂，一隻肥大的蟾蜍在亞倫厭惡驚訝的眼光中飛向車廂。極速把赫敏從對麵座位移到車廂外，陰沉從烏雲飄到亞倫的臉上。作為滿級的蟾蜍厭惡者，他冇想到赫敏這莽。“真的做到了！”手持蟾蜍的赫敏，也冇想到自己一次成功。此時既有幫助同學找到的東西的圓滿，又有完成高難度任務的驚喜。掃視沉浸在喜悅中的小女巫一眼，亞倫很想來一句“格蘭芬多加五分”，可惜自己冇有加分的權限。“先送給納威，老...”想起眼前白髮男巫不是老師，赫敏把話又嚥了回去。“先去找你的同學吧。”亞倫揮揮手，緩解赫敏的尷尬。見小女巫跑開，亞倫又打了個響指，將自己剛纔釋放的氣象咒收回。大範圍氣象咒的作用是掩飾和處理泄露的詛咒氣息，同樣經過他的改良。天空又恢複晴朗明亮，亞倫抬起左手，放在陽光處，不是要借太陽驅散詛咒，而是準備幻影移形。這原本應該在鄧布利多手上的詛咒，纔出現在自己左手上不到一個星期，已經越來越難纏了。即便是自己先前準備了許多，才主動沾染，但伏地魔給自己魂器放置的詛咒強度還是出乎亞倫意料。所以有了這次重返霍格沃茨的求救之旅，亞倫原本打算坐車去學校，也做了和普通學生的隔離。目前看來，並不成功，為避免禍害這群小孩子，亞倫打算放棄舒適的霍格沃茨特快，轉向不那舒服的連續幻影移形。“有人在麵？”一分鍾後，一個紅頭髮的青年男巫探身環視車廂，胸口還有一個被擦得反光的紅色P狀徽章。他身後，還有急著跑回來微喘的赫敏。“你知道誰在麵？”他轉身問道，刻意挺胸，讓自己的級長徽章更顯眼。之前詛咒泄露的異樣一閃而過，但也引起了一些高年級學生的注意，眾人都懷疑是有小巫師攜帶了黑魔法物品。今年剛剛擔任格蘭芬多級長的珀西·韋斯萊自告奮勇，領下探查的任務。“我...”赫敏就要回答，卻發現自己連那白髮男巫的名字都不知道，扭頭想問，可車廂哪還有白髮男巫的蹤跡。後知後覺，赫敏望瞭望車窗外明媚的陽光，似乎和之前一模一樣；再看一看車廂，根本冇有巫師使用過的痕跡；攤開手心，隻有那空白的巧克力蛙畫片提醒她，之前的經曆是真的。初入魔法世界的小女巫一下子怔住了。

-